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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工智能（AI）问世并高速发展，智力运动的培训生态也受到冲击。比如老师与小学员下指导棋，一旁家长打开AI软件“指点迷津”，老师搞不懂了——是孩子向我讨教，还是人工智能与我对抗？

有些家长陪孩子卷分数、卷竞赛、卷证书，一路走来，总带点功利心。学棋、习棋，他们也想走个捷径，比赛成绩上去了，肯定有好处。部分辅导机构顺应“民意”，鼓励孩子背AI棋谱，鼓吹短期升级升段。结果，有的孩子能拿个冠军，对棋理却不能了然。

自古以来，授业解惑讲求术道合一。术再精，若没有道的指引，很可能误入歧途。人工智能时代，部分观念对术的推崇日益膨胀。殊不知，把时间维度拉长，有些所谓高效的学习成果，实际是低效行为，对成长中的青少年来说，甚至是空中楼阁。

近来上海市青少年象棋和国际象棋比赛中，老师和棋界人士热议：在人工智能日益渗透的背景下，智力运动普及还有没有必要从孩子抓起？答案是非常有必要，甚至比过去更有必要。一位青少年时期曾获过国象冠军的外科医生解释，下棋锻炼的是计算力，这是一个人必备的基本能力。现在有的青年踏上岗位完不成基本工作，暴露的正是基本素养的缺失。拿行医举例，若什么都交由人工智能诊断，遇到病患需要当场急救的情况，你还敢不敢出手？

引导青少年扎实学好基础知识、掌握基本技能，需要提供更多面对面学习机会。上海的智力运动普及一直践行上述理念，棋牌文化活动丰富多彩。从中孩子能感悟学棋、习棋真正的价值所在，懂得“有术无道，止于术”的道理。

金雷/文